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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中部》共3编 每编5品 总152经

第七十一 婆蹉衢多三明经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是释尊对婆蹉姓之普行者(外道出家行者)说佛教之三明,胜过婆罗门之三明(三吠陀。)其三明者,即忆宿命智、天眼智、漏尽智。

第三品 普行者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毗舍离域之大林重阁讲堂。尔时,有婆磋姓之普行者,定居在普行者园之耶伽芬多利伽。是时,世尊晨着衣,执持衣钵,入毗舍离城行乞。尔时,世尊有此念:“于毗舍离城行乞尚早,让予往普行者园耶伽芬多利伽一婆蹉姓之普行者处!”于是,世尊往访普行者园耶伽芬多利伽一婆磋姓之普行者。婆蹉姓之普行者遥见世尊来、见世尊已,言:“师尊!世尊善来,师尊!善来世尊。师尊!终于安排来此也。师尊!世尊请坐此所设之座。”世尊即坐于所设之座,婆磋姓之普行者亦取一卑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婆磋姓普行者白世尊曰:

  “世尊!予如是闻:沙门瞿昙是一切知者,一切见者也,以认完全之知见,自称“予之行、住、眠、寤,常时现起不断知见也。”世尊!沙门瞿昙是一切知者,一切见者,以认完全之知见,自称:“予之行、住、眠、寤,常时现起不断知见也。”如是说者,世尊!彼等对世尊是实语者耶?抑或以非真实诬谤世尊耶?又对于法以语适法者耶?又同行者,种种议论时,应不至被诃责耶?”世尊曰:“婆蹉!沙门瞿昙是一切知者,一切见者,以认完全之知见,自称:“予之行、住、眠、寤常时现起不断知见也。”如是语者,彼等对予是非真实语,彼等以不实,虚伪而诽谤予也。”

  婆蹉曰:“世尊!我等如何记说者,则对世尊是真实语,对世尊非以不实诬谤者,且对于法语适法者,而同行者种种议论时,不至被诃责耶?”世尊曰:“婆蹉!于记说“沙门瞿昙有三明者。”则对予是语真实者,非以不实诽谤予,且对法是语适法者,而同行者种种议论时,应不至被诃责也。婆蹉!若予随意则可,忆念种种宿命,即如:“一生、二生……乃至……如是忆念一一之相、及详细状况之种种宿命。婆蹉!若予随意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高贵、美、丑、幸、不幸……乃至……了知诸有情随其业。婆蹉!予实由灭诸漏,于现法自知、自证,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安之住。婆蹉!记说:“沙门瞿昙有三明者。”则对予是真实语,非以不实诽谤予者,且对于法,以语适法者,而同行者之种种议论时,应不被诃责也。”

  如是说已,婆蹉姓之普行者白世尊曰:“卿瞿昙!是否实有任何在家者不舍断在家之结,于身坏命终时,得苦之边际证阿罗汉果否?”世尊曰:“婆蹉!实无有任何在家者不舍断在家之结,于身坏命终时得此圣果者也。”婆蹉曰: “卿瞿昙!有任何在家者不舍断在家之结,身坏命终升天者否?”世尊曰:“婆蹉!在家者不舍断在家之结,身坏升天者,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乃至更多也。”婆蹉曰:“卿瞿昙!有任何邪命外道,于身坏命终时证涅槃圣果者否?”世尊曰:“婆蹉!任何邪命外道,身坏命终无有终尽苦彼岸者也。”婆蹉曰:“卿瞿昙!有任何邪命外道,身坏为升天者否?”世尊曰:“婆蹉!实从此以前彼九十一劫,予忆之;予不证知任何邪命外道是升天者,但除一人,然彼亦为1业论者,作业论者也。”婆蹉曰:“卿瞿昙,如是,此外道所依处是空,对升天亦为落空耶?”世尊曰:“婆蹉!然,如是,彼外道所依之境是空,升天亦为空也!世尊说此已,婆蹉姓之普行者喜悦世尊之所说,欢喜信受。

第七十二 婆蹉衢多火喻经

  北传 杂阿九六二.(大正藏二、二四五页。)别杂一九五.(大正藏二、四四四页。)

  本经同前之普行者婆蹉姓对于世尊之说法,遂归依佛门为信者,说法之内容是世界之常、无常、有边、无边、命(灵)即身、命身各别,如来死后是否存在等,关于此等种种之意见,因为无益于正觉涅槃,故谓不执此见,唯如实知五蕴及其集、灭而解脱。解脱者,是不以语表现此死后之往生,以火之燃和消失喻之。关于本经之内容,以参照长部第一梵纲经等。北传之内容甚简单,其大意为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蹉姓之普行者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婆蹉姓普行者对世尊言:

  “卿瞿昙!究竟如何:“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余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余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有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世界是有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无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世界是无边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也。”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其命即是其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其命即是其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之见。

  婆蹉曰:“卿瞿昙!究竟如何“异命与异身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异命是异身。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如来1死后尚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尚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

  “如来死后无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

  “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无存,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

“卿瞿昙!究竟如何:“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磋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卿瞿昙有如是见否?”世尊曰:“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

  婆磋曰:“卿瞿昙!究竟为何:“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婆蹉曰:“卿瞿昙!又,究竟如何:“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世界是非常住也,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乃至……卿瞿昙!究竟如何:“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卿瞿昙!又,究竟如何:““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沙门瞿昙有如是见否?”正有如是问时,汝言:“婆蹉!予实无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唯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之见。”卿瞿昙正观如何过患,而为如是此等一切成见之不随行者耶?”

  世尊曰:“婆蹉!“世界是常住也。”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槃转起之。婆磋!“世界是非常住也。”……乃至……婆蹉!“世界是有边也。”……婆蹉!“世界是无边也。”……婆蹉!“其命与其身同。”……婆蹉!“其命异身异也。”……婆蹉!“如来死后有。”……婆蹉“如来死后无。”……婆蹉!“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婆蹉!“如来死后非有亦非无。”此乃见之谬误、见之稠林、见之险道、见之歪曲、见之动转、见之结缚也。伴苦、伴恼害、伴愁闷、伴热恼,不为厌离、不为离欲、不为灭尽、不为寂止、不为通智、不为正觉、不为涅槃转起之。婆蹉!予正观此过患时,而为如是此等一切成见之不随行者也。”婆蹉曰:然,卿瞿昙有任何见之谬误否?”世尊曰:“婆蹉!所谓见之谬误者,其为如来所除却也。婆蹉!以如来实有此见:“如色、如色之集、如色之灭;如受、如受之集、如受之灭;如想、如想之集、如想之灭;如行、如行之集、如行之灭;如识、如识之集、如识之灭也。是故,予说:“如来对一切妄想、一切颠倒、一切我见、我所见、慢随眠2等,为灭尽而以离、欲、灭、舍、舍弃、无所取而为解脱者。””

  婆蹉曰:“卿瞿昙!有如是心解脱之比丘,往生何处耶?”世尊曰:“婆蹉!谓“往生。”实不合适。”婆蹉曰:“卿瞿昙!依此说法实无往生否?”

  世尊曰:“婆蹉!谓“无往生。”实不合适。”婆蹉曰:“卿瞿昙!依此说法实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否?”世尊曰:“婆蹉!谓“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实不合适。”婆蹉曰:“卿瞿昙!依此说法实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否?”世尊曰:“婆蹉!谓“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实不合适也。”

  婆蹉曰:“卿瞿昙!予问“有如是心解脱之比丘,往生何处耶?”之时,汝言:“婆蹉!谓“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无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亦有往生亦无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予问:“依此说法实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否?”之时,汝言:“婆蹉!谓:“非有往生亦非无往生。”实不合适。”卿瞿昙!于此,我显示无智、显示迷妄、凡我与卿瞿昙会谈之前,仅有之诸信仰,彼信仰,我今已令之消失矣。”

  世尊曰:“婆蹉!汝当然无智、汝当然迷妄。婆蹉!此法是甚深、难见、难随觉,寂静、殊胜。超越寻伺境界,聪敏之智者当知之也。故,彼具异见者、具异信忍者、具异爱好者、具异观行者、具异修行者是难知者也。婆蹉!今我以此问,就实如汝意其回答之。婆蹉!对此,汝如何思耶?若汝之前,燃火时,汝可知:“予之前,此火燃烧”否。”婆蹉曰:“卿瞿昙!若予之前,已燃火时,予可知:“予之前,此火燃烧。”世尊曰“婆磋!又,若如是问:“汝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何而燃耶?”婆蹉!如是询问,然,汝如何回答耶?”婆磋曰:“卿瞿昙!若如是问我:“汝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何而燃耶?”如是询问,卿瞿昙!我当如是答:“予之前,此火燃烧,此火缘于草、薪、燃料而燃也。””世尊曰:“婆蹉!若汝之前,彼火消灭,汝可知:“予之前,此火已熄灭”否?”婆蹉曰:“卿瞿昙!若予之前,彼火熄灭,我当知:“予之前,此火已熄灭也。”世尊曰:“婆蹉!若如是问:“汝之前,此火已熄灭,彼火是由此处至何方耶?或东方、或西方、或北方、或南方耶?”婆蹉!如是询问,然,汝如何回答耶?”婆蹉曰:“卿瞿昙!不适合也;卿瞿昙!实彼火缘于草、薪、燃料而燃,因其燃料之灭尽,又,其他之燃料不持来;彼可谓“无火之食燃料而熄灭”之名称也。”世尊曰:“实如是,婆蹉!凡以色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色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色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言“(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又,凡以受施设如来使知者,其受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受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如来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凡以想施设如来使知者,其想(凡夫之知见)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想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乃至……云“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也。凡以诸行施设如来使知者,其诸行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如来实是解脱诸行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乃至……云“(如来)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也。凡以识施设如来使知 者,其识为如来所舍,断其根本,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婆蹉!

  如来实是解脱识之名称者,智甚深者,不可量者,难以深解者,犹如大海。云“往生”是不适当,云“不往生”是不适当,云“往生亦不往生”是不适当,云“不往生亦非不往生”是不适当。”

  如是说已,婆蹉姓之普行者白世尊曰:“卿瞿昙!犹如于村里或乡镇附近,有大娑罗树,彼之无常性,破坏枝、叶、破坏外皮、皮材,破坏肤材;彼树以他日枝、叶脱落,外皮、皮材脱落,肤材脱落,唯于心材住立。如是,卿瞿昙之教语是枝、叶脱落,外皮、皮材脱落、肤材脱落,唯于心材确立。希有哉,卿瞿昙!希有哉,卿瞿昙!“犹如扶起颠倒者,揭露被覆者,对迷路者告(以道),于黑闇中持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实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此予归依师尊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师尊瞿昙,容受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七十三 婆蹉衢多大经

  北传 杂阿九六四.(大正藏二、二四六页。)别杂一九八(大正藏二、四四六页。)

  本经是前经之婆蹉姓普行者,从世尊说善不善,且知世尊之弟子,在家出家皆成就此法,遂为佛教之比丘后,成为阿罗汉,北传之大纲与此合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栗鼠饲养处。尔时,婆蹉姓之普行者诣世尊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婆蹉姓普行者白世尊曰:“长时来,予不曾与世尊交谈矣。善哉!愿卿瞿昙为予略示善、不善。”世尊曰:“婆蹉!予可为汝略示善、不善也;婆蹉!予亦可为汝广说善、不善也。然而,婆蹉!予今为汝略示善、不善;汝宜谛听,善思之,予将说之。”婆蹉姓普行者应世尊:“卿!愿乐欲闻,”世尊曰:

  “婆蹉!贪是不善,不贪是善也;嗔是不善,不嗔是善也;痴是不善、不痴是善也。婆蹉!如是,此等是三不善法,及三善法也。婆蹉!杀生是不善,离杀生是善也;婆蹉!不与取是不善,离不与取是善也;婆蹉!放诸欲邪行是不善,于诸欲离邪行是善也;婆蹉!妄语是不善,离妄语是善也:婆蹉!离间语是不善;离离间语是善也;婆蹉!粗恶语是不善,离粗恶语是善也;婆蹉!绮语是不善,离绮语是善也;婆蹉!贪求是不善,不贪求是善也;婆蹉!嗔恚是不善,不嗔恚是善也;婆蹉!邪见是不善,正见是善也。”婆蹉!如是此等足十不善法,及十善法也。婆蹉!凡比丘断舍渴爱之根者,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成为不生法,彼比丘成阿罗汉,诸漏已尽,修行成满,无漏心解脱,舍离重担,逮得已利,有结灭尽,正智解脱者也。”

  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卿瞿昙之比丘弟子中,有依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知自作证而住之否?”世尊曰:“婆蹉!予之比丘弟子中,依解脱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知自作证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三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比丘弟子也。”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又,诸比丘且置之,卿瞿昙之比丘尼弟子中,有依解脱慧,于今生今世灭尽诸漏,自证无漏之心解脱,自作证而住之者否?”世尊曰:“婆蹉!予之比丘尼弟子中,依解脱慧灭尽诸漏,于今生今世自证无漏之心解脱,自作证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尚有更多比丘尼弟子也。”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又,诸比丘、诸比丘尼且置之,卿瞿昙之某一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着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不还果者),于彼处涅槃,由彼界而成为不还(此欲界)者否?”世尊曰:

  “婆蹉!予之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涅槃,由彼界而为不还(此欲界)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塞弟子。”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又,卿瞿昙之优婆塞弟子中,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于师之教不依他者而住之否?”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塞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于师之教不依他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塞弟子。”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又,有卿瞿昙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槃,由彼界而为不还者否?”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由灭尽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槃,由彼界而为不还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夷弟子。”婆蹉曰:“卿瞿昙且置之,诸比丘且置之,诸比丘尼且置之,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诸优婆塞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诸优婆夷且置之,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又,有卿瞿昙之某一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以师教而不依他缘而住者否?”世尊曰:“婆蹉!予之优婆夷弟子,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依教说奉行者,依教诫忏悔者,度疑者,离惑者,得无所畏者,以师之教而不依他缘而住之者,实不只百……乃至……不只五百,尚有更多优婆夷弟子。”

  婆蹉曰:“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又,诸比丘是非完成者。

  如是,此梵行是以其支分而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诸比丘亦为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然诸比丘尼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亦是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然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非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为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然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

  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是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诸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然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然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卿瞿昙!若只有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为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亦是完成者,然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不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不完全也。而,卿瞿昙!因为卿瞿昙是此法之完成者,及诸比丘是完成者,及诸比丘尼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塞、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梵行者是完成者,及优婆夷、在家者,白衣而受欲者亦是完成者。如是,此梵行以其支分而为完全也。

  卿瞿昙!犹如恒河倾向大海,斜向大海,倾斜向大海,注大海而安住之;如是,卿瞿昙之此共在家,出家众,倾向涅槃,倾向涅槃,触(达)涅槃而安住之。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卿瞿昙恰如能扶起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告之以道,于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因此,予归依卿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愿得于卿瞿昙之面前出家,愿得进入受具足戒。”世尊曰:“婆蹉!曾为外道者,欲依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应有四个月间学习别住之,经四个月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也。然对此,予认有个人之差别也。”婆蹉曰:“师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依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应于四个月间学习别住之,四个月学习,励志决心者,诸比丘允使出家,受具足戒或为比丘身份;则予愿四年间学习别住之,经四年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

  尔时,婆蹉姓普行者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得受具足也。具寿婆蹉衢多受具足戒不久,即受具足半个月时,往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具寿婆蹉衢多白世尊曰:“师尊!予已学得有学者应学之智。愿世尊对予开示增上法”。世尊曰:“婆蹉!然,汝应增上修习二法:止与观也。婆蹉!汝对此等二法,即止与观实增上修习者,其将导致通达种种界。”

  婆蹉!对彼神通倘若汝作是愿:“予愿经验种种神通力、即一身而能成为种种身,或种种身能成为一身;或显、或隐,又如穿壁、透墙、越山、能通行无碍,犹如于虚空;于地上能作出没,犹如于水中;能行于水上而不沈,犹如行于地上;跏趺坐于虚空中能飞行,如有翼之鸟;又能接触、能扪摸日、月,有如是大神力,如是大威力、乃至梵天界、以身得自在转之。”,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将能应愿得自证。

  婆蹉!对彼天耳倘若汝愿:“予以清净而超人之天耳界能闻人间或天界、远或近两方之声。”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

  婆蹉!对彼知他心倘若汝愿:“予对他之有情及他人,从自心能熟知他心:即对有贪心,能知“有贪心也。”或对无贪心,能知“无贪心也。”或对有嗔心,能知“有嗔心也。”或对无嗔心,能知“无嗔心也。”或对有痴心,能知“有痴心也。”或对无痴心,能知“无痴心也。”或对摄心,能知“摄心也。”或对散乱心,能知“散乱心也。”或对高广心,能知“高广心也。”或对非高广心,能知“非高广心也。”或对有上心,能知“有上心也。”或对无上心,能知“无上心也。”或对得定心,能知“得定心也。”或对未得定心,能知“未得定心也。”或对心解脱,能知“心解脱也。”或对心未解脱,能知“心未解脱也。”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之。

  婆蹉!彼宿住如汝所愿:“予忆念种种宿住,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多数之坏劫,多数之成劫,多数之坏成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寿终;彼予从其处死、彼处生,于彼处(再生之),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寿终;又,彼予从其处死,(再)生此处。如是,共行相,共境遇,随种种宿住,而忆念之。”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之。

  婆蹉!就彼天眼倘若汝愿:“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界,能观诸有情之正在死、正在再生,为卑贱者、高贵者、美者、丑者、幸福者、不幸者。能知诸有情随其业而遭遇报应,即:“实此等尊贵有情正是以身具足恶行,以口具足恶行,以意具足恶行,是嘲骂诸圣者,执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往生恶处、恶趣、堕处、地狱。又,他之此等尊贵有情,正是以身具足善行,以口具足善行,以意具足善行,是具赞扬诸圣者”具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往生善趣、天界。”如是,予能以清净超人之天眼界,观诸有情之正在死、正在再生,为卑贱者、高贵者、美者、丑者、幸福者、不幸者。能知诸有情随其业而遭遇报应。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

  婆蹉!对彼诸漏灭尽倘若汝愿:”予能于现法,由灭尽诸漏,而为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己以通智自作证具足住。”汝可于一切处、一切境、能应愿得自证。

  尔时,具寿婆蹉衢多对世尊之教示,欢喜、随喜已,由座起立,顶礼世尊,右绕而离去。于是,具寿婆蹉衢多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心精动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凡良家子为义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者,彼于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以自己通智自作证具足住:知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更为此轮回状态。又,具寿婆蹉衢多即成为阿罗汉之一。

  尔时,众多比丘欲往见世尊,具寿婆蹉衢多遥见彼等比丘前来,乃往彼等比丘处;诣已,对彼等比丘曰:“哈!汝等比丘往何处耶?”彼等曰:“贤者!予等(欲)往见世尊也。”婆蹉曰:“若然,诸具寿,代予顶礼世尊足,曰:“师尊!比丘婆蹉衢多顶礼世尊足,”言:“予恭敬世尊,予恭敬善逝。”彼等比丘应诺比丘婆蹉衢多曰:“如是,贤者!”于是,彼等比丘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白世尊言:“师尊!比丘婆蹉衢多顶礼世尊足,言:“予恭敬世尊,予恭敬善逝。”世尊曰:“诸比丘!而比丘婆蹉衢多,由予心悉知其心:“比丘婆磋衢多是三明者,有大神力者,大威德者。”诸天亦告予此义:“师尊!比丘婆蹉衢多是三明者、有大神力者、大威德。””

  世尊说此已,彼等意悦之此丘皆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七十四 长爪经

  北传 杂阿九六九.(大正藏二、二四九页。)别二O三(大正藏二、四四九页,)

  本经普行者长爪,受世尊之说法,遂为信者。说法之内容,一、不应执着于见,及身受等。北传大纲与此合致,但终了之处,长爪成为佛教之比丘。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鹫峰山须伽罗伽陀(豚掘穴)洞。尔时,普行者长爪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普行者长爪白世尊言:

  “卿瞿昙!予实如是说、如是见者:“予不容忍一切见。””世尊曰:“火种居士!汝之此见“予不容忍一切见。”依汝对此见亦不容忍耶?”长爪曰:

  “卿瞿昙!予若容忍此见,对其应为如是、对其应为如是。”世尊曰:“此故,火种居士!凡彼等如是言:“对其应为如是,对其应为如是。”而不舍其见,且执他见者,于世间多之又多。此故,火种居士!凡彼等如是言:“对其应为如是,对其应为如是。”而舍其见、且不执他见者,于世间少之又少。”

  世尊曰:“火种居士!有一些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一切见也。”火种居士!另有一群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不容忍一切见也。”火种居士!又另有一群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某些见,予不容忍某些见也。”火种居士!此处,凡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一切见也。”对彼等,此见为贪着现于前、系缚现于前、欢喜现于前、耽着现于前、取着现于前。火种居士!此处,凡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不容忍一切见也。”对彼等,此见为无贪着现于前、无系缚现于前、无欢喜现于前、无耽着现于前、无取着现于前。”如是言已,普行者长爪白世尊言:“卿瞿昙称扬予之成见,卿瞿昙赞叹予之成见。”世尊曰:“火种居士!此处,凡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某些见,予不容忍某些见也。”凡彼等所容忍之此见,实为贪着现于前、系缚现于前、欢喜现于前、耽着现于前、取着现于前;而彼等所不容忍之此见,实为无贪着现于前、无系缚现于前、无欢喜现于前、无耽着现于前、无取着现于前也。”

  火种居士!在此,凡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一切见也。”其时,有识之士作如此之深虑:“凡予示此见:“予容忍一切见也。”对此见,予若以刚毅执取之,执着之,断言:“只此是真实也,其他是虚伪也。”则予可能和二者有异执:一者凡此沙门或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不容忍一切见也。”二者凡此沙门或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某些见);予不容忍某些见也。”予与此等二者有异执。如是有异执时则有诤论;有诤论时则有反论;有反论时则有恼害。”如是于自己正在正观异执、诤论、反论、恼害之后,舍断此见及不执取他见;如是有彼等诸见之舍断,如是有彼等诸见之定弃。火种居士!在此,凡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不容忍一切见也。”其时,有识之士作如此之深虑:“凡予之此见:“予不容忍一切见也。”对此见,予若以刚毅执取之、执着之,断言:“只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则予可能与二者有异执:一者凡此沙门或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一切见也。”二者)凡此沙门或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某些见;予不容忍某些见也。”予与此等二者有异执。如是有异执时则有诤论;有诤论时则有反论:有反论时则有恼害。”如是于自己正在正观异执、诤论、反论、恼害之后,舍断此见及不执取他见;如是有彼等诸见之舍断、如是有彼等诸见之定弃。

  火种居士!在此,凡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某些见;予不容忍某些见也。”其时,若有识之士作如此之深虑:“若予示此见:“予容忍某些见;予不容忍某些见也。”对此见,予若以刚毅执取之,执着之,断言:“只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则予可能与二者有异执:一者凡此沙门或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容忍一切见也。二者凡此沙门或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者:“予不容忍一切(见)也。”予与此等二者有异执。如是有异执时则有诤论;有诤论时则有反论;有反论时则有恼害。”如是于自己正在正观异执、诤论、反论、恼害之后,舍断此见及不执取他见;如是有彼等诸见之舍断、如是有离彼等之诸见。

  火种居士!此身由色而成、四大而成、父母所生、饭、乳所长养,是无常、削灭、磨灭、变坏、分散之法;应随观此等是无常、苦、疾、癌、箭、痛、病、敌、灭坏、空、无我也。此身以无常、苦、疾、癌、箭、痛、病、敌、坏灭、空、无我、随观之者;即舍去着于此身之身欲、于身之爱着、于身之征服。火种居士!此等有三受,曰:“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人若受乐受时,即不受苦受,亦不受不苦不乐受,于其时唯受乐受。火种居士!人若受苦受时,即不受乐受,亦不受不苦不乐受,于其时唯受苦受。火种居士!人若受不苦不乐受时,即不受乐受,亦不受苦受,于其时唯受不苦不乐受。火种居士!乐受是无常,有为,由缘生而是灭法、坏法、衰法、灭尽法。火种居士!苦受亦是无常、有为,由缘生而是灭法、坏法、衰法、灭尽法。火种居士!不苦不乐受亦是无常、有为,由缘生而是灭法、坏法、衰法、灭尽法也。火种居士!如是见,多闻之圣弟子,厌乐受、厌苦受、厌不苦不乐受。由厌而离,由离而解脱,解脱已,有解脱智,即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此之后有。火种居士!如是心解脱之比丘,无共任何之和,无共任何之争。而于世间之说,决断而不为所迷。

  其时,具寿舍利弗立于世尊背后,对世尊扇风。是时,具寿舍利弗如是念:“世尊实已证知,而为我等说彼等彼等诸法之舍断;善逝实已证知,而为我等说彼等彼等诸法之定弃”正作如是深虑之尊者舍利弗之心,已无取着,而从诸漏解脱也。又,普行者长爪亦远尘、离垢法眼生起,悟得:“凡任何由缘所生之法皆是灭尽之法也。于是,普行者长爪足已见法者、得法者、知法者、已深入法者、已度疑者、已离惑者、已得无所畏者、于师教不依他者,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尊者瞿昙犹如能扶起颠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闇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之法开示。因此,予归依尊者瞿昙,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师尊瞿昙容受予自今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七十五 摩犍提径

  北传 中阿一五三.须闲提经(大正藏一、六七O页。)

  本经是普行者摩犍提,被世尊所说伏,遂为佛教之比丘而成为阿罗汉。说法之内容,于五种欲份,应制御五根,以世尊自己在家时之实例,如生于天界者,不羡望人间之乐。以及癞病者之喻,不离欲者,即不得心之寂静,及有盲人之喻。北传大纲和此合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拘楼国中名为剑魔瑟昙邑拘楼人聚落之婆罗堕阇姓婆罗门之圣火堂草座。尔时,世尊晨早,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入剑魔瑟昙邑,于剑魔瑟昙邑行乞已,从乞食归返,食后,为昼住行近某一丛林,深入其丛林中,坐于一树下。

  尔时,普行者摩犍提徘徊步行诣婆罗堕阇姓婆罗门之圣火堂。普行者摩犍提见婆罗堕阇姓婆罗门之于圣火堂所设之草座;见已,对婆罗堕阇姓婆罗门曰:“卿婆罗堕阇于圣火堂所设之此草座是为谁耶?予以为似为沙门所设之床座也。”婆罗门曰:“卿摩犍提!有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者,彼尊者瞿昙有如是善美高扬之名声:“如是,彼世尊为应供者、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者、世间解者、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也!”此乃为彼尊者瞿昙所设之床座也。”普行者曰:“卿婆罗堕阇!予等实见恶见也,即予等见为彼世间破坏者瞿昙所设之床座也。”婆罗门曰:“摩犍提!宜留心此语,摩犍提!宜留心此语。彼尊者瞿昙实是众多王族之智者,婆罗门之智者,居士之智者及沙门之智者,对彼尊者瞿昙信仰,并被导于圣道、善法。”普行者曰:“卿婆罗堕阇!即使予等亲见彼尊者瞿昙,予等当面亦应语:“沙门瞿昙是杀生者也!”何以故?“予等之经中实如是宣判也。”婆罗门曰:“倘若卿摩犍提不介意,予愿为沙门瞿昙告此言。”普行者曰:“如卿婆罗堕阇所言,汝可安心如是对彼语之。”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耳,闻此婆罗堕阇姓婆罗门与普行者摩犍提之共语:于是,世尊由晡时宴默出定,往访婆罗堕阇姓婆罗门之圣火堂。至已,就坐于所设之草座。于是,婆罗堕阇姓婆罗门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婆罗堕阇姓之婆罗门曰:“婆罗堕阇!汝与普行者摩犍提,有关此草座,曾有任何共话否?”如是言已,婆罗门婆罗堕阇栗然身毛竖立,向世尊曰:“此事予等欲告世尊也;然而尊者瞿昙已说出予等所未说者。”而在此,世尊与婆罗堕阇姓之婆罗门之共诸,尚未终结时,普行者摩犍提步行徘徊来诣婆罗堕阇姓婆罗门之圣火堂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普行者摩犍提曰:“摩犍提!此嗜好色、爱好色、喜悦色之眼,为如来所调御、所守护、所保护、所防护也;又为防护其(眼)而说法也。摩犍提!汝是否因此而说:“沙门瞿昙是世间破坏者也?””普行者曰:“卿瞿昙!关于眼,予实因如是而说:“沙门瞿昙是世间破坏者也。”何以故?“于予等之经中实如是宣判也。””世尊曰:“摩犍提,此嗜好声……乃至……之耳;嗜好香……乃至……之鼻;嗜好味、爱好味、喜悦味之舌,其为如来所调御、所守护、所保护、所防护他,又,为防护其(舌)而说法也。摩犍提!关于此(舌),汝是否因此而说:“沙门瞿昙是世间破坏者也?””普行者曰:“卿瞿昙!关于(舌),予实因如是而说:“沙门瞿昙是世间破坏者也。”何以故?于予等之经中实如是宣判也。”世尊曰:“摩犍提!此嗜好触、喜悦触……乃至……之身;嗜好法、爱好法、喜悦法之意,其为如来所调御、所守护、所保护、所防护也,又为防护其意而说法也。摩犍提汝是否因此而说:“沙门瞿昙是世间破坏者也?””普行者曰:“卿瞿昙!予实因如是而说:“沙门瞿昙是世间破坏者也”。何以故?于予等之经中实如是宣判也。”

  世尊曰:“摩犍提!汝如何思此:“在此,有一类人,曾耽迷于依眼所识之可爱、可乐、可意、所爱色、伴欲、贪染之色,彼于他日如实知色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舍断对色之渴爱、排除对色之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摩犍提!对此汝有何可言?”普行者曰:“卿瞿昙!无任何可言也。”世尊曰:“摩犍提!汝如何思此:“在此,有一类人,曾耽迷于依耳所识……乃至……之声;依鼻所识……乃至……之香;依舌所识……乃至……之味;依身所识之可爱、可乐、可意、所受色、伴欲、贪染之触;彼于他日如实知触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舍断对触之渴爱、排除对触之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摩犍提!对此汝有何可言?”普行者曰:“卿瞿昙!无任何可言也。”

  世尊曰:“摩犍提!予过去为在家者时,为五种欲具备者、具足而娱乐之;五种欲者,即:依眼所识之可爱、可乐、适意、所爱色、伴欲、贪染之色;依耳所识……乃至……之声;依鼻所识……乃至……之香;依舌所识……乃至……之味;依身所识之可爱、可乐、适意、所爱色、伴欲、贪染之触也。摩犍提!予为在家者时予有三殿堂:一为雨季者、一为冬季者、一为夏季者。摩犍提!彼时予于雨季殿,在雨季四个月间,有玉女之音乐为乐,未曾由殿堂下来。彼时予于他日如实知诸欲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舍断对诸欲之渴爱,排除对诸欲之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彼时予见其他诸有情,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诸欲;彼时予不羡慕彼等,对此,予不欣喜之。何以故?摩犍提!因除此诸欲恶不善心法之外,亦有爱好于获得天乐;对此卑下之人间五欲欢乐,予不羡慕之,对此,予不欣喜之。

  摩犍提!譬如居士或居士子为多富裕、多财物、多受用者,为五种欲分具备者。具足者而得娱乐之。五种欲分者,即:依眼所识可爱、可乐、适意、所受色、伴欲、贪染之色;依耳所识……乃至……之声:依鼻所识……乃至……之香;依舌所识……乃至……之味;依身所识可爱、可乐、适意、所爱色、伴欲、贪染之触者也。彼以身行善行,以口行善行、以意行善行;身坏命终后,得往生善趣、天界、与三十三天共住。彼于其处之欢喜林,为天女众所围绕,以具备天之五种欲分,具足而得娱乐之。彼得见居士或居士子以具备五种欲分,而正在娱乐者。摩犍提!汝如何思此:“于彼欢喜林为天女众所围绕,以具备天之五种欲分,具足而正在娱乐之天子,会羡慕此居士或居士子之人间五种欲分耶?欲依人之诸欲分而欲回向否?”普行者曰:“实无此也,卿瞿昙!何以故?卿瞿昙!与人类之诸欲分相比,天之诸欲为更胜又更妙也。”世尊曰:“摩犍提!实如是,予过去为在家者时,以具备五种欲分,具足而娱乐之,即:依眼所识……乃至……之色;依耳所识……乃至……之声:依鼻所识……乃至……之香;依舌所识……乃至……之味;依身所识之可爱、可乐、适意、所爱色、伴欲、贪染之触者也。彼时予于他日实知诸欲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舍断对欲之渴爱,排除对欲之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彼时予见其他诸有情于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诸欲;彼时不羡慕彼等,就此,予不欣喜之。何以故?摩犍提!因除诸欲、恶不善法之外,亦有爱好于获得天乐;对此卑下之人间五欲,欢乐予不羡慕之,对此,予不欣喜之。

  摩犍提!譬如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于火坑烧身(治疗)。朋友、同事、亲戚、血缘者,为彼雇请外科医师;该外科医师为彼用药(治疗),彼受其治疗得解脱癞病,成为无病、安乐、自主、自在、以其所欲而行者。彼见其他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于火坑烧身。摩犍提!汝如何思此:“是否彼人对此一癞病者之于火坑烧身,或受治疗而生羡慕耶?”普行者曰:“实无此也,卿瞿昙!何以故?卿瞿昙!于有病时,有治疗之必要;无病时,则无治疗之必要也。”世尊曰:“摩犍提!实如是,予过去为在家者时,以具备五种欲分、具足而娱乐之。五种欲分者,即:依眼所识……乃至……之色;依耳所识……乃至……之声;依鼻所识……乃至……之香;依舌所识……乃至……之味;依身所识之可爱、可乐、适意、所受色、伴欲、贪染之触者也。彼时予于他日如实知诸欲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舍断对欲之渴爱、排除对欲之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予见其他诸有情放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诸欲;彼时予不羡慕彼等,就此,予不欣喜之。何以故?摩犍提!因除此诸欲、恶不善法之外,亦有爱好于获得天乐;对此卑下之人间五欲欢乐,予不羡慕之,对此,予不欣喜之。

  摩犍提!譬如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于火坑烧身。朋友、同事、亲戚、血缘者,为彼雇请外科医师;彼外科医师为彼治疗,彼受其治疗得解脱癞病,成为无病、安乐、自主、自在、以其所欲而行者。但有二强力之人各握其一臂引曳火坑。摩犍提!汝如何思此:“是否彼人今将身如斯如斯扭曲(以抗拒)否?”普行者曰:“如是,卿瞿昙!何以故?卿瞿昙!彼火实是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世尊曰:“摩犍提!汝如何思此:彼火是否只于今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否?或者彼火于过去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否?”普行者曰:“卿瞿昙!彼火于今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于过去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也。又,卿瞿昙!彼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根败坏,而“于火之苦触为乐者”是得颠倒想也。”世尊曰:“摩犍提!如是,过去之诸欲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未来之诸欲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于现在之诸欲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摩犍提!而此等有情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诸根败坏,而“于诸欲之苦触实为乐者。”是得颠倒想也。

  摩犍提!譬如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于火坑烧身。摩犍提!如是彼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放火坑烧身,其疮口则愈增不净,恶臭腐烂也。然即因诸疮口之痒感,有某些程度之悦意,快味而已也。摩犍提!如是,有情实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诸欲。摩犍提!凡如是有情,为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欲者,则彼等有情愈益增长欲爱,彼等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也;然即缘于五种欲分,有某些程度之悦意、快味而已也。摩犍提!汝如何思此:“王或王之宰相,为具备五种欲分、具足而娱乐者。不舍断欲爱,不排除欲热恼,然而脱离渴望之,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汝是否见之或闻之耶?普行者曰:“实无此,卿瞿昙:”世尊曰:“摩犍提!善哉!摩犍提!予亦未曾见,未曾闻:“王或王之宰相,为具备五种欲分、具足而娱乐者,不舍断欲爱,不排除欲热恼,然而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也。”然而,摩犍提!凡任何沙门或婆罗门,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者,彼等如实知诸欲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已舍断欲爱,已排除欲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也。”

  于是,世尊于彼时发此感兴语曰: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圣之八正道致安稳不死如是言已,普行者摩犍提白世尊曰:“希有哉!卿瞿昙!未曾有哉!卿瞿昙!卿瞿昙善说此: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卿瞿昙!予亦闻昔之诸普行者之师,及师中之师之言说: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卿瞿昙!彼之言与卿之言一致也。世尊曰:摩犍提!汝亦闻昔之普行者

  之师,及师中之师之言说: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何者是其无病耶?何者是其涅槃耶?”如是言已,普行者摩犍提以手顺次扪摸自己肢体曰:“卿瞿昙!此(予身)是其无病也;此是其涅槃也。卿瞿昙!予今实是无病安乐者也,无任何事苦恼予者也。

   世尊曰:“摩犍提!譬如天生盲人,彼不能见黑色、白色、青色、黄色、赤色、深红色,不能见同异、星光、日月。彼闻有眼者言:“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而彼往求白衣。他人以污染油尘之粗衣欺彼曰:“喂!人!此是汝所求之美丽、无垢、清净之白衣也。”彼领受其衣,领受已则穿着之,穿着已则悦意、出悦意之语:“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摩犍提!汝如何思此:是否彼天生盲人能知见、能领受其污染油尘之租衣,能领受能穿着之,穿着已则悦意、出悦意之声曰:“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否?或者已信有眼者所说否?”普行者曰:“卿瞿昙!彼天生盲人实为不知者、不见者,而领受其污染油尘之粗衣,领受已则穿着之,穿着已则悦意,出悦意之语:

  “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并且已信有眼者所说也。”世尊曰: “如是,摩犍提!诸异学普行者实为盲目者、无眼者、不知无病、不见涅槃者,于此又说此偈:

  无病第一利   涅槃第一乐

  圣之八正道   致安稳不死

  其偈依次第展转至人间,摩犍提!此身由疾所成、由肿所成、由箭所成、由祸所成、由病所成者也;汝对此疾所成、肿所成、箭所成、祸所成、病所成之身,说:

  “卿瞿昙!此予身是无病也;此是涅槃也。”摩犍提!以汝无此圣眼;汝若以圣眼当知无病、当见涅槃也。”

  普行者曰:“对卿瞿昙,予为如是净信者:“卿瞿昙能对予之得知无病、得见涅槃之道,即如是对予说法。””世尊曰:“摩犍提!譬如有天生盲人,彼不能见黑色、白色、青色、黄色、赤色、深红色,不能见同异、星光、日月;而朋友、同事、亲戚、血缘者为彼雇请外科医师。该外科医师为彼用药(治疗)。彼以此治疗而两眼仍不能视,两眼不能清净。摩犍提!汝如何思此:“是否该外科医师只能有此疲劳、困恼之分耶?”普行者曰:“如是,卿瞿昙!”(世尊曰:)“如是,摩犍提!予对汝说法:“此是无病也,此是涅槃也。”汝不能知无病、不能见涅槃,其应为予疲劳,其应为予之辛苦也。”

  普行者曰:“对卿瞿昙,予为如是净信者:“卿瞿昙能对予之得知无病、得见涅槃之道,即如是对予说法。””世尊曰:“摩犍提!譬如有天生盲人,彼不能见黑色、白色、青色、黄色、赤色、深红色,不能见同异、星光、日月;彼闻有眼者言:“卿!此白衣实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而彼往求自衣,他人以污染油尘之粗衣欺彼曰:“喂!人!此是汝所求精美、无垢、清净之白衣也。”彼领受其衣、领受已则穿着之。朋友、同事、亲戚、血缘者,为彼雇请外科医师给于治疗。该外科医师为彼用药(治疗),即上吐剂、下痢剂、点眼药、涂药油、灌鼻(治疗)。彼以此治疗,而两眼得(见)、两眼得清净;彼眼已能(视),凡于污染油尘粗衣之欲贪,彼当舍之;彼认定该人非友,而认定为敌人,甚至欲夺取生命,思量:“友!予实长时被此人以污染油尘之粗衣所瞒、所欺、所诳”即:“喂!人!此是汝所求之精美、无垢、清净之白衣也。””如是,摩犍提!予对汝说法,言:“此是无病也,此是涅槃也。”汝应知无病,应见涅槃。于汝眼龙视之同时,于五取蕴之欲贪,汝应舍断之…汝更应有如是思:“友!予实长久被此心以五取蕴所瞒、所欺、所诳也。”予实为取色之正取者、取爱之正取者、取行之正取者、取识之正取者也。对彼时之予、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生成之;如是有此全苦蕴之集起。”

  普行者曰:“对卿瞿昙、予为如足净信者:“卿瞿昙能对予如此说法,如是予成为非盲(明眼)者,能从此座起立。””世尊曰:“摩犍提!为此,汝宜亲近诸善士。摩犍提!汝若亲近善士,摩犍提!汝将闻正法。摩犍提!汝若闻正法,摩犍提!汝随一切法行。摩犍提!汝若随一切行,摩犍提!汝将自知自见:“此等是疾、肿、箭也;就此(世),疾、肿、箭则灭尽无余。予由取之灭,(而有)有之灭,由有之灭(而有)生之灭,由生灭(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之灭:如是有此全苦蕴之灭也。””

  已如是说时,普行者摩犍提白世尊曰:“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正如是依卿瞿昙以种种方便所开示之法,犹如将能扶起已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告之以道,于黑闇中能持来明灯,使具眼者能见诸色也。予归依师尊瞿昙、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予愿得于师尊瞿昙之面前出家,愿得受具足戒。”世尊曰:“摩犍提!凡曾为外道者、欲依此法、律中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应于四个月间学习别住之;经四个月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可为比丘身分。但对此,予以其个人之差别而定也。”普行者曰:“师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依于此法、律出家,欲于此法、律中受具足戒者,应有四个月之学习别住;经四个月之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可为比丘身分。予愿四年间之学习别住,经四年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后,方为比丘身分。”如是,普行者摩犍提于世尊之面前得出家、得受具足戒也。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摩犍提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情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良家子正当地出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无上梵行已究竟体证,于今生今世自己依通智作证而具足住之,不久,彼证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此轮回状态也。”具寿摩犍提,成为阿罗汉之一。

第七十六 删陀迦经

  北传 没有该当此经的。

  本经是尊者阿难和外道删陀迦之问答的经。删陀迦逐知佛法之殊胜,以至令自己之徒众归入佛教。于问答,阿难举四种非梵行、四种不与安息之梵行,以示得达佛教之正善行的梵行。四种非梵行中,举出理论家之说,或诡辨论者之说等,关于此点,以见长部第一经之梵纲经、第二经之沙门果经;中部经第六十经无戏经等之外道说,是很重要的经典。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憍赏弥城瞿师罗园。尔时,普行者删陀迦与五百大普行众俱,住于无花果石窟。是时,具寿阿难晡时由宴默起出,对诸比丘曰:“诸贤!予等,为见石窟,当俱诣天造沟”。彼等比丘应尊者阿难:“然也,贤者!”于是,具寿阿难与众比丘俱诣天造沟。尔时,普行者删陀迦与大普行众共坐;以叫声、高声、大声谈论种种非出离之富生论。即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物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车乘论、村里论、乡镇论、都城论、地方论。妇女论、勇士论、街路论、瓶取水处论、先亡论、种种异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论等等。普行者删陀迦见具寿阿难正从远方而来。见已,令自己之会众静止:“诸贤!令声细,诸贤!汝等勿作声。此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阿难,即将而此前来。沙门瞿昙之诸弟子住于憍赏弥者,此沙门阿难为其中之一也。彼具寿好细声、被导于寂静,为寂静之称赞者也。(予)想彼已得知肃静之众曾在此而来也。”于是,彼等普行者成为沉默者。尔时具寿阿难至普行者删陀迦处。于是,普行者删陀迦对具寿阿难曰:“贤者阿难请进!贤者阿难善来!贤者阿难终于作此安排,即来到此处;贤者阿难请坐此特设之座。”具寿阿难坐于所施设之座,普行者删陀迦亦取一卑坐于一面。

  具寿阿难对坐于一面之普行者删陀迦曰:“删陀迦!汝等是为何论说而其此处耶?又,汝等会谈为何中断耶?”删陀迦曰:“贤者阿难!予等坐此所谈,令止之!其话对贤者阿难为非难得,于后亦将闻也。对贤者阿难于自己师尊处之法语,请现示之,则实为幸甚也。”阿难曰:“若然,删陀迦,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之。”普行者删陀迦应具寿阿难曰:“如是,贤者!”具寿阿难曰:“删陀迦!依彼世尊,如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说此等四种非梵行住及说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但不得正理、善法也”。删陀迦曰:“贤者阿难!又,何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梵行住?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耶?”

  阿难曰:“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1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由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此人为四大所成,命终后,地进入、还归地,水进入、还归水,火进入、还归火,风进入、还归风。诸根并入虚空。四人担死者而行,彼舆床为第五,于至墓地之间,虽诸句赞叹死者(功德),被死者知之,(火化后)尸骨成为灰白色,牺牲祭物终于成灰,对愚钝者之教说,即此布施;凡任何说死后之存在者、彼等是虚伪、虚妄、戏论。诸患者及诸智者皆由身坏,断灭之、消失之;死后无所有。”其时,删陀迦!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乃至……死后无所有。”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已完成也。于此而论我等两者同等得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两者由身坏,则皆将断灭之、消失之,死后将无所有。”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励志修梵行)者,而予为忍住于多子之林、(在家非梵行)者,受用迦尸国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共此尊师,死后将(再生)同等之趣者也。予何所知、何所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为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一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但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他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疲劳者、战栗者、令战栗者、杀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令作者无罪恶。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上之生类,作成一肉团、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有功德、亦无功德之果报;依布施、调御、自制、实语、并无功德、亦无有功德之果报。”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他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乃至……无有功德之果报。”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而论为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而论为已完成也。于此我等两者,得同等于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予等之放任作业,多无罪恶。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乃至……修梵行耶?”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二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有情之清净亦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自性而转变;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如是说、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乃至……感受乐苦。”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而论为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而论为已完成也。于此予等两者得同等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予等两者由无因无缘而清净之。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乃至……修梵行耶?”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

  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三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4此等七身是非所作者,非属所作者之类,非所化作者,非使化作者,如石女,如山顶不动,如石柱住立不动也。彼等不动、不变易、互相无害、无互相之为乐、为苦、或为乐苦也。何等为七(身)耶?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命,此等!为七身也。此等七身是非作者,非属所作者之类,非所化作者,非使化作者,如石女,如山顶不动,如石柱住立不动也;彼等不动、不变易、相互无害、无相互之为荣,为苦或为乐苦也。此处无杀者、或令杀者、或闻者、或令闻者、或识者、或令识者。凡以利剑断头,任何人无夺取任何人之生命;只是在七身之间隙挥过刀剑而已。此等成见经过百四十万六千六百之胎(生)、有五百(种)业、五业、三业、一业、半业。六十二道迹,有六十二中劫,六阶级,八人地,经历四千九百之生活(职业)法、四千九百之普行法,四千九百之龙住处,二千根。有三千地狱,有三十六尘界,有七有想胎、七无想胎、七(节)系胎,十天、七人、七鬼、七湖、七山、七百山、七崖、七百崖,七梦、七百梦、有八百四十万大劫;其间愚者、智者轮回已、流转已、将至苦之边际。然其处无有:“予依此戒、或誓戒、或苦行、或梵行、对未熟之业,予将使偏熟之;对已熟业,次第受报而予将结束有漏业。”实无如是之事情。乐与苦是以斗定量也,轮回亦有定量之限制,于此无增减,亦无盛衰。犹如系毯持线头于高处投下,裂开而线脱之至解完为止;如是,愚者及智者轮回已、流转已,而将至作苦之边际也。”

  删陀迦!此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此等七身……乃至……将至作苦之边际也。若此尊师之语为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而论为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而论为已完成也。于此予等两者得同等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予等两者流转已、轮回已、将至苦之边际也。”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修梵行者),而予忍住于多子之床(在家)、受用迦尸国产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与此尊师死后将是同趣者也。彼时予何知、何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四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此等是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删陀迦曰:“希有哉!卿阿难!未曾有哉!卿阿难!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四种非梵行住,正是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卿阿难!又,何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耶?”

  阿难曰:“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自认智见无余而言:“予之行、住、眠、寤、智见时常继续现起。”彼入空屋,又不得食物,又被狗咬,又遇恶象,又遇恶马,又遇恶牛;又彼问女及男之名及姓,又彼询问村里乡镇之名及道路。彼正是:“此为何耶?”之问者:“予应入空屋,故予入之也。予不应得食物,故予不得也;有人应被狗咬,故予被咬也;有人应遇恶象,故予遇也;有人应遇恶马,故予遇也;有人应遇恶牛,故予遇之也;有人应问女及男之名及姓,故予问之也;有人应问村里、乡镇之名及道路;故予问之也。”删陀迦!于此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一切知者,一切见者……乃至……故予问之也。”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一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传闻者,以传闻为真者也,彼依传闻依辗转相传,依圣藏之教而说法。删陀迦!为传闻者,以传闻为真者之师,亦有善忆念、亦有恶忆念;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传闻者、以传闻为真者;彼依传闻,依辗转相传,依圣藏之教而说法。依传闻者,为真者之师,亦有善忆念、亦有恶忆念: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二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是理论家、审察家,彼被理论所锤敲、随顺审察而行,依自己辩才说法。删陀迦!理论家、审察家之师,亦有善理论、亦有恶理论;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是理论家、审察家,彼被理论所锤敲、随顺审察而行、依自己辩才说法;理论家、审察家者,亦有善理论、亦有恶理论:亦有如者、亦有异者也。”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三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是迟钝者、极愚者也;彼因迟钝、因极愚,处处以问题寻问之,以致言语混乱,(回答)如14鳗乱窜(难捉):“对予非如是;对予亦非如是;对予亦非异是:对予亦非:“无也。”对予亦非:“非无也。”删陀迦!其时,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是迟钝者,极愚者也……乃至……对予,亦非“非无也。”彼已知:“此是非安息之梵行也。”因此,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四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删陀迦!此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删陀迦曰:“希有哉!卿阿难!未曾有哉!卿阿难!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安息之梵行,正是非安息之梵行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也。卿阿难!于其处,智者宜尽可能住(正确之)梵行,住之,可得正理。善法者;彼师是何说者?何论者耶?”

  删陀迦!关于此,如来、应供者、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者、世间解者、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彼于此天之世界……乃至……自知、自证而教导……乃至……示梵行。或为居士、或为居士子、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以听闻其法……(中部经典第五十一经如游行者经如是所广说)……彼由于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复次,删陀迦!比丘由寻伺之止息……乃至……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具足而住之。删陀迦!于彼师、弟子……得正理、善法也。

  彼如是,于心得定、偏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合作)业、住立、已得不动,彼心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对种种宿住能忆念之。即如:一生、二生……乃至……如是,共行相、共境遇,种种宿住而忆念之。删陀迦!于彼师、弟子……得正理、善法。彼如是于心得定、偏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已得不动,彼心向放诸有情之死生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诸有情之正在死、生者。贵贱者、美丑者、幸福及不幸者……乃至……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删陀迦!于彼师之弟子……乃至……得正理、善法。彼如是于心得定、偏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已得不动,彼心向于诸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也。”……乃至……如实知:“此是漏尽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故,由欲漏而心解脱,由有漏而心解脱,由无明漏而心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办,不更受此轮回状态也。删陀迦!于彼师、弟子证得如是优异、殊胜;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住于(正确之)梵行。住之,则得正理、善法也。

  删陀迦曰:“卿阿难!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己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受用诸欲否?”阿难曰:“删陀迦!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不可能是此五种状况之实践者:即漏尽比丘不可能故意夺取生类之生命,漏尽比丘不可能取不与者而被称偷盗,漏尽比丘不可能从事淫法,漏尽比丘不可能故意说妄语,漏尽比丘不可能于欲受用贮藏物,如以前为在家者。删陀迦!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不可能是此等五种状况之实践者也。”

  删陀迦曰:“又,卿阿难!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于行、住、眠、寤时,皆见时常继续现起:“对予,诸漏已尽耶?””阿难曰:“为此,删陀迦!为汝说喻;有关此,依喻有一类智者,善知所说之意义也。删陀迦!犹如人之手足截断者,彼于行、住、眠、寤时,时常继续呈现知见手足已截断”;并且于省察时知。”“予之手足是已截断也。”删陀迦!如是,凡彼比丘为阿罗汉、诸漏已尽者、修行成满者、所应作已作者、弃诸重担者、逮得已利者、有结灭尽者、正智解脱者,彼于行、住、眠、寤时、时常继续现起智见诸漏已尽,并于省察时知:对予,诸漏是已尽也。”

   删陀迦曰:“卿阿难!于此法、律之先导者,其数为更多耶?”阿难曰:

  “删陀迦!且说于此法、律之先导者,不只百、不只二百、不只二百、不只四百、不只五百、乃至有更多。”删陀迦曰:“希有哉!卿阿难!未曾有哉!卿阿难!实不举赞自教法,又不轻视他教法;又于处(契机)说法,又有为数更多之先导者被认知。然而,此等邪命外道是无子女人之诸子,只称扬自己等,轻视他人等;只告知三位先导者,即:难陀越阇,基沙山吉阇,末伽梨瞿舍罗。

  是时普行者删陀迦呼自己之会众曰:“诸贤!去矣!梵行住是在沙门瞿昙处;今我等不易于利养、恭敬、名声偏舍之!”实如是,此普行者删陀迦遣散自己之会众,于世尊处行梵行。

第七十七 善生优陀夷大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二O七,箭毛经(大正藏一、七八三页。)

  本经乃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对六师外道,不受其弟子之尊敬,其弟子叛离而尊敬、信顺世尊,对其理由,举少食、衣食住之少欲知足、远离之五种,世尊谓非此五种,以示其次之五项,即:最上戒蕴之成就,自证自知,最上慧蕴之成就,沈于苦者,即说苦、集、灭、道之圣谛,及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圣道、八解脱、八胜处、十偏处、四禅、知身是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成而无常变坏。说他身化作,神通智、天耳智、他心智、宿命智、天眼智、漏尽智之行道。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尔时,有众多知名之普行者,住于孔雀林普行者园。--即:阿努迦罗,瓦罗达罗,善生优陀夷,以及其他知名之普行者等。时,世尊清晨,着衣,持钵、衣,入王舍城行乞。尔时、世尊自言:“今将往王舍城行乞,为时尚早。我何不去往孔雀林普行者园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于是,世尊往趣孔雀林普行者园。尔时,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与普行者大众俱坐,发唤声、高声、大声作种种徒劳无益议论。即:王论、贼论、大臣论、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街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如是等有无之论。

   尔时,善生优陀夷,遥见世尊前来,警诫自己之大众曰:“诸贤!请肃静!诸贤!慎勿作声,彼沙门瞿昙来矣。实则彼尊者喜静默,称赞静默者。彼若知我等为静默之会众,或许将欲接见。”于是彼等普行者保持静默。

  时,世尊来至彼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白世尊言:“世尊!请进。世尊!善来。世尊!世尊终于来此处。世尊且坐如何?请就此特设之座。”世尊即坐于所设之座。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亦取一卑座,坐于一面。时世尊问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曰:“优陀夷!今为何于此集坐耶?又彼等对话为何被中断耶?”

“世尊!我等今集坐所语之话,暂且阁置。世尊!此语后日世尊不难得闻。世尊!日过种种外道沙门、婆罗门等,集会议论时,发生如是之对话:“鸯伽人,摩揭陀人实为有幸。鸯伽人、摩揭陀人诚然有幸。有僧伽、有伽那(会众),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当一派之祖为众多人所尊敬而此等沙门、婆罗门,为夏期安居来至王舍城。即彼不兰迦叶,亦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当一派之师而为众多人所尊敬,彼亦为夏期安居而来至王舍城。末迦利瞿舍利亦……乃至……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婆浮陀迦旃那,散若夷罗梨沸,尼干子亦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尊敬,彼亦为夏季安居来至王舍城。彼沙门瞿昙亦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所尊敬,彼亦为夏安居来至王含城。于此等有僧伽、有伽那,为求之师,知名于世,有名声而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所尊敬,世尊、沙门、婆罗门中,有谁受诸弟子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耶?又诸弟子对谁1恭敬、尊重而示亲近耶?”尔时有人作如是言曰:“彼不兰迦叶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而为众人所尊敬。然彼不为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彼不恭敬、尊重、亲近。过去不兰迦叶曾向数百会众说法,其时,彼一弟子大声言曰:“诸贤!勿将此意问不兰迦叶,彼对此不知,我则知之。应将此义问我,我为诸贤解答之。”不兰迦叶曾挥泪言曰:“诸贤!请肃静,诸贤请勿作声。勿问此等诸尊,将其问我,我为之解答其义。”虽作是言亦不济事。不兰迦叶之众多弟子反驳后而离去,彼谓:“汝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汝何以不知此法、律耶?汝作邪行,我作正行。我言为相应,汝言为不相应。汝将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之主张被覆没,汝之说被反驳,汝堕于负处,为脱汝之说,宜往游方。或许汝可能自解。”如是,不兰迦叶、不被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诸弟子对不兰迦叶亦不予恭敬、尊重亲近。又不兰迦叶以对法骂詈而被骂詈。”

   又或有人作如是言曰:“彼末迦利瞿舍利……乃至……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婆浮陀迦旃那,散若夷罗梨沸,尼干子等,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然彼亦不为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尼干子亦不恭敬、尊重、亲近。尼干子曾对数百会众说法……乃至……以对法骂詈而被骂詈。”

   又复有人作如是言曰:“彼沙门瞿昙有僧伽、有伽那、为众人师、知名于世、有名声,为一派之祖,为众人所尊敬。而彼受诸弟子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沙门瞿昙亦恭敬、尊重而予亲近。沙门瞿昙曾为数百会众说法。尔时沙门瞿昙之一弟子咳嗽,有同梵行者以膝触彼言曰:“尊者!请肃静!尊者!请勿作声。我等之师,世尊今正说法。”沙门瞿昙向数百会众说法时,沙门瞿昙弟子无喷嚏声、无拂咳嗽音、听众对彼渴仰热望。谓:“世尊若为我等说法,我等谨愿倾听”,譬如有人,于四衢街道由蜂房榨取甘甜之蜂蜜,众多群众对彼渴望热求,沙门瞿昙对数百诸弟子说法时,彼之弟子中无喷嚏者、无拂咳嗽者、听众对彼渴仰热望,谓:“世尊如为我等说法,我等谨愿倾听”。又沙门瞿昙弟子与同梵行者,有共励修学者,后虽废学还俗,然彼等仍赞叹师,赞叹法,赞叹僧伽,常自责而不非难于彼。谓:“我等为不祥者、少福者。我等虽对如是善说之法与律,出家而未能一生修得圆满清净梵行。”彼等或为守园人,或为优婆塞,受持五戒。如是沙门瞿昙为诸弟子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诸弟子对沙门瞿昙恭敬、尊重而予亲近。”

  “优陀夷!汝见我有何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耶?”。

  “世尊!我见世尊有五法,依此诸弟子,对世尊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五法为何?世尊!实则世尊是少食,又称赞少食。世尊!我见世尊于此为第一法,依此之诸弟子对世尊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无论得任何衣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衣皆满足者,予以称赞。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二法……乃至……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无论得任何食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食皆满足者,予以称赞。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三法……乃至……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得任何床座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床座皆满足者,予以称赞。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四法……乃至……予亲近。

  复次,世尊!世尊为远离,亦称赞远离。世尊!我对世尊视此为第五法……乃至……予亲近。

  世尊!我视世尊有此等五法,依此诸弟子对世尊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尊重而予亲近奉侍”。

  “优陀夷!沙门瞿昙少食,亦称赞少食,若依如是,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尊重而予亲近奉侍。优陀夷!我之弟子,有食一钵,有食半钵,亦有食一木瓜树果,亦有食半木瓜树果者,然而,优陀夷!我有时食满此钵,或食其以上。优陀夷!沙门瞿昙为少食,又称赞少食,若依如是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优陀夷!以一钵为食,以半钵为食,以一木瓜树果为食,以半木瓜树果为食之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而亲近奉侍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如何之衣皆为满足,又对得如何之衣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以依如是之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优陀夷!我之弟子着粪扫衣,着粗衣,彼等由冢间、尘堆、店前,搜集弊物、布片,作僧伽梨衣穿着。然而,优陀夷!我时而着以韧粗之线所织之居士次。优陀夷!沙门瞿昙得任何之衣皆为满足,又对得任何之衣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依如是之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之,优陀夷!着粪扫衣、粗衣,由冢间、尘堆、店前搜集之弊物、布片,作僧伽梨衣穿着,彼等我诸弟子,依此之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任何之食皆为满足,又对无论得任何之食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依如是之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优陀夷!我之弟子乞食,次第乞食,满足于2残食,彼等入家请以床座亦不接受。然而,  优陀夷!我有时受请,除去米饭中黑粒,食诸种种汁。诸种种之助味,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任何之食皆为满足。又对无论得任何之食皆满足者,予以称赞。若以依如是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优陀夷!乞食,次第乞食,满足于2残食,入家虽请以床座而不接受,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之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无论得任何之床座皆为满足,又对无论得任何之床座皆满足者,予称赞……乃至……优陀夷!我令弟子坐于树下,坐于露天,彼等历时八月不入屋檐下。然而,优陀夷!我有时住于周围涂壁,防风,锁闩,闭窗之高阁,优陀夷!乃至……坐于树下,坐于露天,历时八月不入屋檐下之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沙门瞿昙为远离,又称赞远离……乃至……优陀夷!我之弟子住森林、于僻陬处坐卧,入住森、林、丛、僻陬之坐卧处。彼等为诵波罗提木叉,半月入僧伽中。然而,优陀夷!我有时与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国王、大臣、外道、外道诸弟子群居。优陀夷……乃至……住森林,于僻陬坐卧、入住森、林、丛、僻陬之坐卧处。为诵波罗提木叉,半月入僧伽中。彼等我诸弟子,依此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之者,无有是处。

  如是优陀夷!诸弟子依此等五法、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之者,无有是处。

  优陀夷!于此别有五法、诸弟子依此之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亲近奉侍。五法为何?优陀夷!我诸弟子欲修习增上成思惟:“沙门瞿昙使持戒者,成就最上戒蕴。”优陀夷!我诸弟子修习增上戒而思惟:“沙门瞿昙使持戒者,成就最上戒蕴。”我诸弟子欲修习增上戒思惟“沙门瞿昙使持戒者,成就戒蕴。”优陀夷!此为第一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予亲近。复次,优陀夷!我诸弟子欲修习胜知见思惟:“沙门瞿昙言自知为“我知,”沙门瞿昙言自见为“我见,”沙门瞿昙说证知而说法,非不证知。沙门瞿昙说有因之法,非是无因,说有神变之法,非无神变。”我诸弟子修习胜知见而思惟:“沙门瞿昙……乃至……非无神变,”优陀夷!此为第二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 、崇敬、崇拜,又复恭敬、尊重而亲近奉侍。”

  复次,优陀夷!我诸弟子欲修习增上慧而思惟:“沙门瞿昙使具慧者,成就最上慧蕴。”实则彼不见未来之论道,又对已生之他论难,不能以正法论破者,无有是处也。”优陀夷!汝如何作思耶?我诸弟子如是知,如是见,其为中断他人之话语耶?”世尊!“不然!”

  优陀夷!我非望于教诫诸弟子,正望诸弟子教诫于我。优陀夷!我诸弟子修习增上慧而思惟:“沙门瞿昙使具慧者……乃至……无有是处。”优陀夷!此为第三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奉侍。

  复次,优陀夷!我诸弟子沈于苦,为苦所征服者来问我苦圣谛,我应问而为彼等解答苦圣谛,解答彼等之问而令得满足。彼等问我苦集、苦灭、苦灭道圣谛,我应问而为彼等解答苦灭道圣谛。解答彼等之问而使满足。优陀夷!我诸弟子沈于苦,为苦所征服者,来问我苦谛……乃至……解答彼等之间而令得满足。优陀夷!此为第四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而又亲近奉侍。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四念处。优陀夷!于此,比丘于身住于身观,诚心具念正知、调伏世间之贪忧。于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住法观、诚心具念正知,调伏世间之贪忧。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四正勤。优陀夷!于此比丘为使对未生之恶不善法不生,发起努力、勤精进之念。策励其心精勤。为断已生之恶不善法,发起、努力……乃至……精勤。为对未来之善法令生,而发起……乃至……精勤。为住立已于生之善法,不使迷乱,愈益增大、扩大、修习成满,发起努力勤精进之念,策励其心精勤。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四神足。优陀夷!于此,比丘修习欲三摩地勤行成就神足,精进三摩地……乃至……心三摩地……乃至……修习观三摩地勤行成就神足,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此我而为诸弟子论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五根。优陀夷!于此,比丘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信根。……乃至……修习精进根、念根、定根……乃至……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慧根。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修习五力。优陀夷!于此比丘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信力。……乃至……精进力、念力、定力……乃至……入寂静、修习至等觉之慧力。于此,我众多诸弟了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七觉支。优陀夷!于此,比丘修习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回向弃舍等,而修习念觉支……乃至……修习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轻安觉支、定觉支……乃至……依止远离,依止离贪,依止灭、回向弃舍等而修习舍觉支。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八圣道。优陀夷!于此,比丘修习正见、修习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于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八解脱。以有色而见诸色,此是第一解脱。内无色想,外见诸色,此是第二解脱。是清净与胜解,此为第三解脱。完全超越于色想故、灭有对想故,不作意种种想故,以空是无边,具足空无边处而住,此是第四解脱。完全超越于空无边处,以识是无边,具足识无边处而住,此是第五解脱。完全超越于识无边处,以为无任何所有,具足无所有处而住,此是第六解脱。完全超越于无所有处,具足非想非非想处而住,此是第十解脱。完全超越于非想非非想处,具足想受灭而住,此是第八解脱。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八胜处。有一人,于内有色想、于外见分色之好恶,胜于此等,以“我知、我见”,其如是想,此是第一胜处。有一人,于内有色想,外见无量色之好恶,胜于此等,以“我知、我见”,其如是想,此是第二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外见少色之好恶……乃至……此是第三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外见无量色之好恶……乃至……此是第四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青,青色、青见、青光,譬如乌摩迦华之青,青色、青见、青光;又譬如彼有两面3光泽波罗奈衣之青、青色、青见、青光,如是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青、青色、青见、青光……乃至……此是第五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黄、黄色、黄见、黄光、譬如羯尼迦华之黄、黄色、黄见、黄光,又譬如彼有两面光泽波罗奈衣之黄、黄色、黄见、黄光,如是有一人,于内……乃至……此是第六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赤、赤色、亦见、赤光,譬如盘豆时缚迦华之赤、赤色、亦见、赤光,又譬如彼有两面光泽波罗奈衣之赤、赤色、亦见、赤光,如是有一人,于内……乃至……此是第七胜处。有一人,于内无色想:于外见诸色之白、白色、白见、白光,譬如太白星之白、白色、白见、白光,又譬如彼有波罗奈衣之白、白色、白见、白光,如是有一人,于内……乃至……此是第八胜处。于此,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十偏处。有一人,将地偏想为上、下、横、无二、无量。乃至……水偏、火偏、风偏、青偏、黄偏、赤偏、白偏、空偏……乃至……有一人,将识偏想为上、下、横、无二、无量。于是我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而住。

  复次,优陀夷!……乃至……我诸弟子修习四禅。优陀夷!于此,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成就由离所生喜乐住于初禅。彼以其身由离所生喜乐,使之浸润充溢,以其全身到处由离所生喜乐而无不透彻。优陀夷!譬如熟练之助浴师、或其徒弟,将洗粉放入铜盘,注水淆混,如其洗粉则含液润液,内外浸透无有流滴。如是,优陀夷!比丘以由离所生喜乐,浸润充溢其身,其身到处无不以由离所生喜乐而透彻。

  复次,优陀夷!比丘寻伺已息故……乃至……成就第二禅而住,彼对其身以由定所生喜乐而浸润充溢,其全身到处,无不以由定所生喜乐而透彻。优陀夷!譬如湖泉,彼于东方无有水路,于西方无有水路,于北方无有水路,于南方无有水路,且上天亦未时时降雨。然却由其湖中涌出冷水,其湖以冷水浸润充溢,其湖到处无不以冷水透彻。如是,优陀夷!比丘其身,以由定所生喜乐而浸润充溢、其身则到处无不以由定所生喜乐而透彻。

  复次,优陀夷!比丘离脱喜故……乃至……成就第三禅而住。彼对其身以无喜之乐浸润充溢,其身到处无不以无喜之乐而透彻。优陀夷!譬如于青莲池、赤莲池、白莲池中,生长青莲、赤莲、白莲于水中,不出水平,没于水中生育。彼等从未至本,皆以冷水浸而充溢,如彼青莲、赤莲、白莲到处无不被冷水所透彻。如是,优陀夷!比丘对其身以无喜之乐所浸润充溢,其身到处无不为无喜之乐所透彻。复次,优陀夷!比丘舍乐故,舍苦故,先已灭却喜忧,故不苦不乐,成就舍念清净,第四禅而住。彼对其身以清净皎洁心令偏满而坐,彼身到处无不以清净皎洁心所透彻。优陀夷!譬如有人以白衣从头盖覆而坐。如是,比丘其身以清净皎洁心令偏满而坐,其身到处无不依清净皎洁心而透彻也。于是我众多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当如次而知:“我此身由色而成、由四大而成、父母所生、饭乳所长养,乃无常、削灭、磨灭、变坏、分散之法。而我识却依存于此,是此所关连者。”优陀夷!譬如琉璃宝珠,清净而玉质殊妙,修治为八楞完好透明、清澄,具足一切相,而以青、黄、赤、白、红色丝线贯穿,具眼之士将此持于手中观察,如知:“此琉璃宝珠为清净、玉质殊妙。修治为八楞完美透明、清澄,具足一切相,以青、黄、赤、白、红色丝线贯穿。”如是,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当如次知:“我此身体为由色所成,由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乳所长养,乃无常、削灭、磨灭、变坏、分散之法。而我识却依存于此,是此所关连者。”于是,我众多诸弟子则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乃至……我诸弟子由其身,为有色,由意成、而具大小一切之肢,有殊妙之诸根化作他身。优陀夷!譬如有人,从们叉草抽拔其苇。彼谓:“此是们叉草,是苇也。们叉草与苇乃不同之物,然彼欲由们叉草拔苇。”优陀夷!又譬如有人,将剑由鞘拔出。彼谓:“此是剑,此是鞘,剑与鞘乃不同之物。然彼欲由鞘中拔剑而出。”优陀夷!复譬如有人,以蛇由蛇皮所蜕出。彼谓:“此是蛇,是蛇皮。蛇与蛇皮乃不同之物,然彼欲将蛇由蛇皮中蜕出。”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由其身为有色,由意成,其大小一切之肢,有殊妙之诸根化作他身。于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得证诸种神通。即:以一为多,以多成一,或显、或隐、超壁、越墙、越山,行之无碍,恰如于虚空。出没地上,恰如于水中。涉水不沈,恰如于地上。于虚空中趺坐往来,恰如翔鸟。以手扪摸日月如是大神力、大威德,以身而至梵天界。优陀夷;譬如工巧陶师或其弟子,以善修治黏土,随心所欲作成诸种陶器。优陀夷!又复譬如善巧之象牙师或其弟子,以善修治象牙,随心所欲作成诸种象牙精艺。优陀夷!又复譬如善巧之冶炼师或其弟子,善将金饰冶炼,随心所欲作成诸种金银器物。如是,优陀夷!依我而为诸弟子说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证得诸种神通。即:以一而成多……乃至……以身至梵天界。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以清净超人之天耳界,对人天之两声,或远或近皆得闻。优陀夷!譬如强有力之吹螺者,令四方轻易得闻其音。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乃至……其无论远近皆得闻。如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对他众生,于他人之心,善能执心得知。即对有贪心者,知为有贪心,对离贪心者,知为离贪心,对有嗔心者,知为有嗔心,对离嗔心者,知离嗔心,对有痴心者,知为有痴心,对离痴心者,知为离痴心,对摄心者,知为摄心,对散心者,知为散心,对高广心者,知为高广心,对不高广心者,知为不高广心,对有上心者,知为有上心,对无上心者,知为无上心,对定心者,知为定心,对不定心者,知为不定心,对解脱心者,知为解脱心,对不解脱心者,知为不解脱心。优陀夷!譬如年轻之青年盛装之男女,于明镜或清净、皎洁、透明之水盘中,端视所映之自己容姿,若带有耳环时,则知带有耳环,若无耳环时,则知无耳环,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所教示之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乃至……知是不解脱心。兹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忆念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坏劫、种种成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我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寿量,其我死于其处,当生于彼处,于其处亦有如是名:……乃至……如是寿量,其我死于其处,生于此处,如是忆念其一一之相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优陀夷!譬如此处有人,由自村往他村,由其村更往他村,彼由其村又还至自村,彼思曰:“我由自村往其村,于彼处我如是住立、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我由其村更往他村,于彼处我亦如是住立……乃至……如是默,于是,今我由彼村还至自村。”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忆念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乃至……如是忆念其一一之相,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如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而乃随其业知贱、贵、好、丑、善趣、恶趣,即:“其实诸贤!此等之众生,于身作恶行,于口作恶行,于意作恶行,诽谤圣者,抱持邪见,成就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或复诸贤!此等众生,于身作善行,于口作善行,于意作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持正见,成就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而起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乃至……知随其业。优陀夷!譬如此有具备门之二家,其处具眼之士立其中央视出入往来之人等。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以清净而超人之天眼……乃至……知随其业。如是我众多之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复次,优陀夷!依我而对诸弟子说行道,应其所行,我诸弟子诸漏尽故,对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成就自知、证而住。优陀夷!譬如山顶有透明、清净、无浊之湖。其处有具眼之士立于湖畔,见有贝壳、沙砾、鱼群之游动、栖住,彼思:“此湖实是透明、清净、无浊也。此处有此等之贝壳、砂砾、鱼群游动、栖住。”如是,优陀夷!依我而向诸弟子说行道、如是实行,我诸弟子,诸漏尽故,以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成就自知、证而住。如是我众多诸弟子,达于通智圆满究竟而住。

  优陀夷!此是第五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尊重而亲近奉侍。

  优陀夷!有此等五法,依此诸弟子对我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又复恭敬而予亲近。”

  世尊说示已,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欢喜、信受于世尊所说。

第七十八 沙门文祁子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一七九、五支物主经(大正藏一、七二O页。)

  本经乃工匠般奢康迦(五支),于沙门文祁子普行者闻于身不为恶业,言不恶口,念不恶念,不生恶命,成就四种之人,为最上之沙门。诣世尊之处,以间其义,世尊说行不善戒,善戒,不善念,善念之其自己之集、灭,以到其灭,成就无学之十法者,始是最上之沙门。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其时,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于末利园之镇头迦树苑大会堂议论室,与三百之普行者大众俱住。时,工匠五支欲见世尊、清晨出舍卫城,工匠五支自思:“今非应见世尊之时,世尊尚在宴坐。亦非造访意修习比丘之时,意修习比丘亦在宴坐。我何不往彼未利园,镇头迦树苑大会堂之议室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处。”于是,工匠五支即赴末利园镇头迦树苑之大会堂议论室。尔时,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与普行者之大众俱坐,发出呼唤声、高声、大声、作种种无益徒劳之论议。即王论、贼论、大臣轮、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衡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由此有无之论争。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鸟伽哈玛那,遥见工匠五支前来,告诫自众曰:“诸贤!请肃静,诸贤勿作声,彼沙门瞿昙之弟子工匠五支到来。沙门瞿昙之在家白衣弟子住舍卫城中,此工匠五支为一人也。实则彼留者等嗜静,修静,称赞静,彼或得知静肃之会众,始欲思接见。”

  尔时,彼等普行者保持沉默。工匠五支至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处,至已,与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相问候,交谈铭感之语坐于一面。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告坐于一面之工匠五支曰:“工匠!我说成就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最上最胜善、无能胜之沙门。如何为四?工匠!如是身不作恶业,不言恶口,不念恶念,不生恶命等是。工匠!我说成就此等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

  尔时,工匠五支对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所说,即不满足,亦未反驳。彼未满足、未反驳,则从座位站起而去。彼思:“至世尊处,当知此所说之义。”如是工匠五支便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工匠五支,将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所说,悉自于世尊。世尊闻已,对彼言曰:“工匠!实则若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所说,则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亦可达善具足、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何以故?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身,何能作身之恶业耶?唯有身之活动而已。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语,何能说恶口耶?唯有哭泣而已。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念,何能生恶念耶?唯有懑怒而已。工匠!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不知有命,何能生恶命耶?唯求母乳而已。如是,工匠!沙门文祁之子普行者乌伽哈玛那之说,则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为善具足、可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也。

  工匠!我不说此等成就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唯对彼幼稚、无智、如仰卧之婴儿而说。工匠!如何为四?如此,身不作恶业,不说恶口,不念恶念,不生恶命等是。工匠!我不说成就此等四法之人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因其只对彼幼稚、无智、如仰卧之婴儿而说。”

  工匠!我说成就十法之人始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

  工匠!我说,此等为不善戒,是所应知。工匠!我说不善戒由此处生,是所应知。

  工匠!我说此不善戒为无残之灭,是所应知。工匠!我说如是行为至不善戒灭之行,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等为善戒,是所应知。工匠!我说由此处生善戒,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善戒为无残之灭,是所应知。工匠!我说如是行为至善戒灭之行,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等为不善念……乃至……达不善念灭之行,是所应知。工匠!我说此等为善念……乃至……达于善念灭之行,是所应知。

  工匠!若然,如何为不善戒耶?不善身业、不善口业、恶命--工匠!此等称之为不善戒。工匠!若然,此等之不善戒由何而生耶?从此等不善戒之生处说,应说其为由心生。为如何心耶?其实,心是多种多样,1心若有贪、有嗔、有痴,则由此处生不善戒。工匠!若,此等之不善戒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现为说此等不善戒之灭。工匠!此处有比丘断身之恶行,修身之善行,断口之恶行,修口之善行,断意之恶行,修意之善行,断邪命生正命。于此,此等之不善戒为无残之灭。工匠!若然,如何之行为达不善戒灭之行耶?工匠!此处有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为断已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为使生未生之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住立已生之善法,不使迷乱,渐渐增大、修习,以为完满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实行,是达于不善戒灭之行。

  工匠!若然,如何为善戒耶?我说于戒者,为善身业、善口业、命清净,工匠!此等称之为善戒。工匠!然此等之善戒由何而生耶?由此等善戒之生处言,应说为由心所生。何为心耶?实则心是多种多样。心若无贪、无嗔、无痴,则由此处生善戒。工匠!若然,此处之善戒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由此等善戒之灭言,工匠!于此有比丘,持戒不着于戒、彼如实知其心解脱、慧解脱。于此,此等之善戒为无残之灭。工匠!若然,如何实行为达于善戒灭之行耶?工匠!于此,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为断已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为使生未生之善法、发起是念……乃至……住立于已生之善法,不使迷乱,渐渐增大,为修习令成完满,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实行,为达于善戒灭之行。

   工匠!若然,如何为不善念耶?是欲念、恚念、害念。工匠!此等称之为不善念。工匠!然此等之不善念由何而生耶?由此等不善念之所生言,应说其为由想所生。如何为想耶?实则想亦多种多样,是欲想、恚想、害想-是由此处生不善念。工匠!若然,此等之不善念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由此等不善念之灭言。工匠!此处有比丘离欲……乃至……成就住于初禅。于此,此等不善念为无残之灭。工匠!若然,如何实行,为达于不善念灭之行耶?于此,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乃至……对未生之善法……乃至……住立于已生之善法,不使迷乱,逐渐增大,修习令成完满。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实行,为达于不善念灭之行。

  工匠!若然,如何为善念耶?是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工匠!此等称之为善念。工匠!然此等之善念由何而生耶?由此等善念之所生言,应说其为由想所生。如何为想耶?实则想亦有多种多样,无欲想、无恚想、无害想--由此处生善念。工匠!若然,此等之善念于何处为无残之灭耶?由此等善念之灭言。工匠!于此处有比丘,寻伺已息故……乃至……成就住于第二禅。于此,此等善念为无残之灭。工匠!然如何实行,为达于善念灭之行耶?工匠!于此,比丘为使不生未生之恶不善法,发起是念、努力、勤精进,于心策励、精勤,对已生之恶不善法……乃至……对未生之善法……乃至……对已生之善法……乃至……于心策励、精勤。工匠!实则如是之实行,乃达于善念灭之行。

  工匠!又,我如何说成就十法之人为善具足,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耶?工匠!此处有比丘成就无学之正见,成就无学之正思惟,成就无学之正语,成就无学之正业,成就无学之正命,成就无学之正精进,成就无学之正定,成就无学之正智,成就无学之正解脱。工匠!我说成就此等十法之人具足善,为达于最上、最胜善,是无能胜之沙门。”

  世尊说示已,工匠五支对世尊之所说欢喜、信受。

第七十九 善生优陀夷小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二0八,箭毛经(大正藏一、七八三页。)

  本经是普行者善生优陀夷,言我无病死后有色光,为其师之教。对此,世尊说比此更优异之色光有很多多而论破之。其次优陀夷言其师之教:“证得一向乐之世界的修行,是不杀生、不与取、不邪淫、不妄语及行其他之苦行。”对此,世尊言非其一向乐而论破之。其行道为第三禅,以所证得之举第四禅。说比丘修梵行之目的,是为戒、诸根之防护、念、知(此等省略、参考中部第二十七经)四禅、忆宿命智、有情生死智、天眼智、漏尽智、解脱、解脱智见。优陀夷归依三宝,愿求出家时,说其随从徒众,以唱异议反对。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在孔雀林、普行者园,与普行者大众俱住。时,世尊清晨、着衣,执持衣钵为行乞入王舍城。尔时,世尊自谓:“今至王舍城行乞时尚过早,我何不去孔雀林、普行者园善生优陀夷处。”  于是、世尊迈向孔雀林、普行者园而去。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与普行者大众俱坐,发唤声、高声、大声、而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议。是即:王论、贼论、大臣轮、兵论、畏怖论、战斗论、食论、饮论、衣论、床论、华鬘论、香论、亲族论、乘论、村论、街论、市论、国土论、妇人论、英雄论、传闻论、井边谈天论、祖先论、异相论、世间论、海洋论,如是等有无之论。

  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遥见世尊前来,乃自告诫大众曰:“诸贤!请肃静!诸贤!请勿作声!彼沙门瞿昙来矣。彼尊者好静、修静、称赞静。或许彼知我等为静之会众,欲来见访!”如是彼普行者便保持沉默。

  时世尊来至彼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白世尊言:“世尊!请进,世尊善来。世尊!世尊终有来此处之机会矣。世尊!请坐此特设之座。”世尊就所设之座。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亦取一卑座,坐于一面。时,世尊对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问曰:“优陀夷!今在此处为何话而集坐耶?又为何而中断对话耶?”

  “世尊!我等今集坐之所言可暂搁置。世尊!此话以后世尊将不难闻知。世尊!我未来此会众之处时,此大众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而集坐。然而世尊!当我来此会众时,此会众仰视我颜而让坐谓:“若沙门优陀夷为我等说法,我等愿谨倾听。”世尊!然世尊来此会众之处时,我与此大众俱皆瞻仰世尊之尊颜而请坐谓:“若世尊为我说法,我等愿乐听闻。”

  “优陀夷!若有使我应答者、汝可话语。”

  “世尊!昔日有知一切、见一切、自认无余知见之人,自谓:“我行住眠宿,常恒知见现于前。”我对过去事之发问时,彼则以他事作回避,移将论于外而现忿怒、嗔恚与不满。世尊!我对世尊起欢喜之念而思曰:“实应为世尊,实应为善逝,愿将为说示此等之法。”

   优陀夷!然而知其一切,见一切、自认无余知见,而谓:“我行住眠寤,常恒知见现于前,”但依汝有关过去事之发问,将以他事回避,将移论于他,现忿怒、嗔恚与不满者为何人耶?”

  “世尊!是尼干子。”

  “优陀夷!实忆念诸种之宿命、即一生,二生……乃至……如是有忆念其一一之相,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之人,于我:“有关过去发问,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发问,彼对我有关过去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间,解答可使心满足。优陀夷!实则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乃至……有从其业知有情之人,彼对我发问有关未来,或我对彼发问有关未来,彼对我有关未来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或我对彼有关未来之问,解答可使心满足。然而优陀夷!过去暂且搁置,未来亦暂且搁置,我将对汝说法:“彼有时即此有,彼生时即此生,彼无时即此无,彼灭时即此灭。”

  “世尊!我依此身,虽于所经验之范围,对如是一一之相,及其详细状况俱,不能忆念。如何忆念我诸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乃至……忆念如是一一之相,及某详细状况俱诸种宿命,得能如世尊耶?世尊,其实我今并未见飘风鬼,又如何以我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乃至……随其业而知有情、得能如世尊耶?世尊,世尊更请告我:“优陀夷!过去且暂搁置、未来且暂搁置,我将为汝说法:“彼有时即此有,彼生时即此生、彼无时即此无、彼灭时即此灭。”此又将令我不甚可解。世尊,或许我于自师之教对世尊解答之问,使我心得满足。”

  “然则,优陀夷!汝自师之教为何。”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此是最上之色光,此是最上之色光。”

  “优陀夷!汝自师之教如是:“此为最上之色光。此为最上之色光。”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

  “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也。”

  “优陀夷!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色光为何耶?”

  “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

  “优陀夷!如斯将为无结论。汝说:“世尊!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而汝未说示其色光为何。优陀夷!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此国中求第一美女爱之。”他人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或为婆罗门女耶?或为毗舍女耶?或为首陀女耶?汝知之否?”于此问彼答曰:“否!”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是如是名耶?如是姓……乃至……或长身耶?或短身耶?或中身耶?或其肤色为黑耶?或褐色耶?或黄色耶?住何处之村,或街、或市耶?汝知之否?”于此问彼答曰:“否!”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是对不知而亦未见者求爱乎?”于斯问彼答谓:“诚然。”优陀夷!汝将对此作如何之思耶?如是其人之所说乃于正理非不相应者耶?”

  “世尊!确实如是,如是,此人之所说为不相应于正理。”

  “优陀夷!汝实亦如是。汝谓:“世尊,其色光为无比之最胜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即为最上之色光。”而汝并未说示其色光为何。”“世尊,譬如琉璃宝珠为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乃经善加修治,置于红色褐布上时,如光耀辉煌所照耀。我无病而死之后,当有如是之色光。”

  “优陀夷!汝如何作思耶?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愣而经善加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如光耀、辉煌所照耀,其与闇夜之萤光,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以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阇夜之萤光,于此等两者色光中为较秀、较优。”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萤光与闇夜之油灯,于此等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皎秀、较优耶?”

   “世尊!彼闇夜之油灯,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油灯与闇夜之大火聚,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世尊!彼闇夜之大火聚……是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大火聚与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世尊!彼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是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皎明而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与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世尊!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是较优者。”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十五日布萨之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与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日中之太阳……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世尊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乃至……是较优者。”

  “优陀夷!更有:不及此等日月之光众多之诸天,此为我知之者,但我不说:“其色光为最胜、或别无其他更优之色光。”诚然!优陀夷!汝称:“较彼萤光更劣,较为弱者,即为最上之色光。”但对其色光汝却未予说示。”

  “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

  “优陀夷!汝何故作如是言:“世尊是遮论,善逝是遮论”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此是最上之色光,此是最上之色光。”然而世尊,

  “优陀夷!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可有理由与行道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如是:“有一向乐之世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有理由有

  其行道。”

  “优陀夷!然而证得彼一向乐之世界,其理由、行道为何耶?”

  “世尊!此处或有人,舍杀生,离杀生,舍不与取,离不与取,于爱欲舍邪行,于爱欲离邪行,舍妄语,离妄语,或又受持其他苦行功德。世尊,是即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舍杀生,离杀生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不与取……乃至……于爱欲之邪行……乃至……妄语……乃至……受持其他苦行功德时,其时自为一向乐耶?或为乐苦耶?”

  “世尊!为乐苦。”

  “优陀夷!汝作如何思耶?今行乐苦相混之行道,可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

  “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

  “优陀夷!汝何故言:“世尊为遮是论、善逝为遮是论耶?”

  “世尊!我自师之教是如是:“有一向乐之世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世尊!我等自师之教,依世尊所检讨、反问、究明,方知其说之虚妄,为过失。世尊!然而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是有理由,有行道耶?”

  “优陀夷!实有一向乐之世界,亦有证得其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

  “世尊!然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其理由与行道为何耶?”

  “优陀夷!此处有比丘离欲……乃至……成就住于初禅。寻伺已息……乃至……第二禅……乃至……成就住于第三禅。优陀夷!实则此即证得其一向乐之理由与行道。”

  “世尊!其实此并非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世尊!于此范围为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

  “优陀夷!于此范围,并非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其为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

  如是说示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发起呼唤声、高声、大声言曰:“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我等实不知有比较更优胜者。”尔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令彼等普行者肃静,向世尊曰:“世尊!然则于如何范围,始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

  “优陀夷!于此有比丘舍乐……乃至……成就住于第四禅。与生于一向乐世界之彼等诸天俱立、俱语、交互论议。优陀夷!于此范围为证得一向乐之世界。”

  “世尊!今诸比丘,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是依世尊修梵行耶?”

  “优陀夷!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诸比丘并未依我修梵行,优陀夷!其实另有更胜、更优之他法,为欲证得,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

  “世尊!然诸比丘为欲证得而依世尊修梵行,而此更胜、更优之法为何耶?”

  “优陀夷!于此处如来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而出现于世……乃至……彼为断此等五盖、心秽、慧羸、离欲……乃至……成就住于初禅。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优陀夷!复次,比丘寻伺已息故……乃至……成就住于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优陀夷!此亦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乃我修梵行。以彼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忆向宿命智。彼忆念种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乃至……忆念其一一之相,及其详细状况俱之种种宿命。优陀夷!此即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彼以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而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贵、贱、好、丑、善趣、恶趣……乃至……知随其业。优陀夷!是耶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彼以如是心等持之:清净、皎洁、无秽、离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时,令心向漏尽智。彼如实知,是为苦。如实知,是为苦之集。如实知,是为苦之灭。如实知,是为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为漏。如实知,是为漏之集。如实知,是为漏之灭。如实知,是为漏灭之道。彼如是知、如是见,由欲漏心解脱,由有漏心解脱,由无明漏心解脱,于解脱有令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至此如今之状态。优陀夷!此等为更胜、更优之法,为证得于此,诸比丘依我修梵行。”

  作此语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向世尊言:“伟哉!世尊!伟哉!世尊!譬如扶起将倒,拯救将覆,对迷者教之以道,使有眼者可见色,于暗中持来明灯,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说法。世尊!于此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世尊!愿世尊许我出家,得受具足戒。”

  作是语时,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告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曰:“尊者优陀夷!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尊者优陀夷!为师匠者,勿为弟子之生活。譬如实水瓶者,即可作钓瓶而此尊者优陀夷,即与彼为同样。尊者优陀夷!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尊者优陀夷为师匠也、勿为弟子之生活。”如是彼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之会众,对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依世尊修梵行之事加以阻止。--

第八十 鞞摩那修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二0九鞞摩那修经(大正藏一、七八六页。)普行者鞞摩那修,言我无病、死后有色光,对此世尊说如前经有比此更优异之色光多多而论破之。其次说五种之欲、欲乐、最上乐,宣说知此者唯阿罗汉时,鞞摩那修骂詈世尊。世尊说从佛之教而行者,以到自知自见,由无明得解脱。鞞摩那修,遂归依佛。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普行者鞞摩那修(游行者)诣世尊处,诣已,问候世尊,交谈铭感话语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普行者鞞摩那修,于世尊之近傍唱优陀那(自颂)言:“是为最上之色光,是为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汝又何故作如是言:是为最上之色光,是为最上之色光。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

  “尊者瞿昙!即是比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是即为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然而,其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其色光又为何耶?”

  尊者瞿昙!其为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此为无结论者。汝谓:“尊者瞿昙!其为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即为最上之色光。”但未曾说示对其色光。譬如:迦旃延!有人作斯言曰:“我于此国中欲求第一美女爱之。”众人于是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或为婆罗门女耶?或为毗舍女耶?或首陀女耶?汝知之耶?”如是之问,彼答曰:“否!”众人于是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如是名耶?如是姓耶?……乃至……或长身耶?或短身耶?或中身耶?或其皮肤色为黑耶、或为褐色耶?或为黄色耶?住何处之村、或街、或市耶?汝知否?”如是之问,彼答曰:“否!”众人于是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对不知亦未见者求爱耶?”如是之问,彼答:“诚然!”迦旃延!汝对彼作如何思耶?如是,其人之所说,岂非不合于正理耶?”

  “确实如是。尊者瞿昙!如是,其人之所说是不合于正理。”

  “迦旃延!汝亦如是,汝谓:“尊者瞿昙!较具色光更胜之色光,或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其即为最上之色光。”但汝未说示其色光。”

  “尊者瞿昙!譬如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善加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光辉、闪耀、明照。当我无病死后,即有如是之色光。”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善为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光辉、闪耀、明照,与闇夜之萤光,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萤光,才是此两者色光中之较秀,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之耶?闇夜之萤光与闇夜之油灯光,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油灯光,于此两者色光中,是较秀、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油灯火与闇夜之大火聚,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为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大火聚……是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大火聚与拂晓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之色光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拂晓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是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拂晓之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与十五日布萨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是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十五日布萨日,皎洁无云天空之中夜明月……是较优。”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十五日布萨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与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尊者瞿昙!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是较优。”

  “迦旃延!又,此等日月之光亦不及众多之诸天,此为我知之者,但我不言:“其色光为最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最优之色光。”然而,迦旃延!汝称:“彼萤光为最劣、最弱者,其为最上之色光。”但汝未说示其色光。”

  迦旃延!有此等五种之欲。云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可爱、可乐、可喜、可意、引欲、唆情者等是。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乃至……舌所识之味……乃至……身所识之触、可爱、可乐、可喜、可意、引欲、唆情者等是。迦旃延!此等为五种之欲。

  “迦旃延!实则缘此等五种之欲而生,由欲乐生最上欲乐,此谓之此等中之最上。”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白世尊言:“稀有哉!尊者瞿昙!是未曾有哉!尊者瞿昙!依尊者瞿昙所说:“由诸欲生欲乐、由欲乐生最上欲乐。”是谓此等中之最上。”

  “迦旃延!此为依彼异见者、异信者、异乐者、异瑜伽者、异修行者、难知为欲、欲乐、或最上欲乐。迦旃延!比丘之阿罗汉、漏尽、安住于所住,应作已作,弃重担、逮达己利、断尽有结、依正智得解脱者可知此也。即知为欲、欲乐、或最上之欲乐。”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忿怒不悦,骂詈世尊,毁谤世尊,谓世尊:“沙门瞿昙为是恶意。”对世尊言曰:“如是,此处或有沙门婆罗门不知过去,不见未来,但自认:“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到此如今状态。”彼等之如此所说为可笑,为虚名,是无实而虚妄。”

  “迦旃延!沙门婆罗门而不知过去,不见未来,于自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到如今之状态”者,是为正当之呵责。然而迦旃延!过去且搁置,未来且置搁,我之弟子有智、不诈诳、诈瞒,质直之人,且来,我当予教化,我以法说示,如我所教而行者,不久可自知自见。如此是由正缚,亦即无明之缚而解脱者。迦旃延!譬如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于其头部等五处以布巾包缚,彼童子成长诸根成熟后,则其束缚脱落,彼即了知:“我已解脱,而已无缚。”迦旃延!如此是有智,无诈诳、诈瞒、质直之人,且来,我当予教化,说示以我法,如我所教而行者,不久可自知自见。正如此由是正缚,亦即由无明之缚而解脱者。”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自今日以后,愿我终生归依而为优婆塞。得予受持。”

第七十一

1 “业论者”(ksmmavadin)有作用论者(kiriyavadin)普通之邪命外道者,是自然论者,即不承认业,又不承认灵魂之作用者,唯令一人升天乃承认业者,是(业论者),承认灵魂之作用者,是(有作用论者)之意。

第七十二

1 如来(tathagata)见中部二十五经注3。

2 随眠“anusaya”见中部第九经注10。

第七十三

1 进入(upasampada)见中部第七经注7

第七十五

1 “世间破坏者之”原文bhunahuno暹罗皇室出版本亦同,可见此乃由bhuman-hut(世间牺牲者)而来吧!然在暹罗皇室版注释本有bhdnahanassa,且注解为hatavuddhino martyadakarakassa有(以害繁荣、作规制者),此似由bhuman-han(杀世间者)来的。予采用此而译之,结果得与前者同义。无论如何bhuma因很久以来既误写为bhuna。北传汉译为“败坏地”应是bhuma-han译之。然想不管汉译,应见为bhuna是由bhuta之误写。

第七十六

1 此说参照中部第四十一经、第六十经,长部第二经二三(南传六)。

2 此说参照中部第六十经,长部第二经一七。

3 此说参照中部第六十经,长部第二经二0。

4 此说,参照长部第二经、二六。

5 以上长部第二经学拘陀迦栴延之说,以下后半是举拘萨罗末加黎之说。

6 此说,参照长部第二经,二0。

7 “五百业”从佛音注是他个人的见解无何意义。五业是从五根而有故,三业是身、口、意之三业。一业是身与口各一业。半业以意业为半业。

8 “六阶级”见中部第六十经。

9 八人地(attha-purisabhumiyo)者,依注manda(迟钝)、khldda(游戏)、vimamsa(思量))、ujugata(直行)、Sekha(学)、ssmana(沙门)、jina(胜者)、Panna(退)。

10 七想胎(satta-sannigabbha)者,依注ottba(骆驮)、gona(牡牛)、gadrabha(驴马)aja(羊)、pasu(家畜)、miga(鹿)、mahiSa(水牛)。

11 七无想胎(satta-asannigabbha)者,依注sali(米)、yava(麦)、godhuma(小麦)mugga(绿豆)、kangu(稷)、varaka(豆)、kudrdsaka(一种榖物莠)。

12 七湖者kannamundaka,Rathakara,Anotatta,Sihappapataka,Tiyaggala,Mucalinda,kunaladaha。

13 “山” 原文为pavuta而译之。有注释ganthika是(节),地上之节即是山,梵文山之字谓parvata(巴利语Pab-bata)是由parvan来的,故于此pavuta看与pabbata同义而译之。

14 鳗云云   参照长部第一经二之二三。

第七十七

1 原本为katham ca依暹罗本读为kan ca。

2 原本为ucchepake vate nata,读为Uccherake va te rata。(参照PTS Dictionary,ucchepaka项)

3 原本为vimaddham依暹罗及M.I.P.385的同文,读为。vimattham。

第七十八

1 原本为sacittam saragam参照原本二七页之文,如Neumann,读为yam cittam saragam。

第七十九

1 无病(aroga),依照佛音,为常住之义。再生于偏净天而有光辉。(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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